龙鳞儿

潜水ing

【德帕】圣诞礼物


【盗火线】番外/德帕电影角色


-—————————分割线——————----



话说这个男人的身材看起来明明那么小小的一只,却偏偏喜欢把身子裹在宽大的西装外套里,仿佛只有如此穿搭才是他的专属风格。

现在他脱下外套,露出一身黑色宽松毛衣+黑色休闲裤,使他一贯的飒爽风姿里平添了些许柔和。

向着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尼尔走去,走到沙发背后,他停了下来,“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尼尔!”他俯下身子,趴在沙发背上,将下巴搁在尼尔的肩膀上,嚼着口香糖,在尼尔的耳边低声说道。

“嗯,然后呢?”尼尔预感到了韩云信的不寻常,不过,一向淡定的他,语气里依然情绪不明。

“今晚我们去外面吃吧!局里那帮家伙我已经招呼过了,非紧要的事情不会来烦我了!”韩云信环搂着尼尔的脖子,并歪过头来挨着尼尔的脸颊,语气竟然充满了魅惑的温柔。

“生活总要有点新意,这样才有情趣,不是吗?今晚由我做主,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我保证!”他松开尼尔,举起两根手指直视着尼尔起誓道。

尼尔似笑非笑的斜睥着他。

说实话,当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开口说话以前,或是安静下来想事情的时候,还真的算得上是长得很漂亮的了。尤其是他那双深坑的大眼睛,超长的眼睫毛与大众心中固有的“警长”形象大相径庭。

另外这个人的鼻子已经长得恰好到让尼尔想不通的地步了,再加上他嘴角两边各有一撮特别调皮可爱的、若隐若现的小肉肉!

尼尔常常不看则已,一看就根本挪不开眼!这种美好的感觉能一直持续着该有多好啊!!

可韩某人却偏偏喜欢有事没事大嚼特嚼口香糖,嘴唇乃至整张脸那是一刻也不得闲。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他经常毫无预兆的爆粗口,语气惯性的夹带着狂躁。大嗓门不说,声音质地更是沙哑得像是沙砾一样摩挲得人耳膜生疼。

所以他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立刻就把他这张脸带给人们的视觉美感破坏得一片狼藉。



而今晚他的一反常态倒让尼尔觉得不真实起来。正盘算着怎么答复他呢,门铃声忽然大作起来。

韩云信狠狠的暗骂了一声。

他不想去搭理登门造访的来客,就从沙发背后绕过来,有些沮丧的把自己的身体扔进沙发里。架起腿一翘,端着一脸的事不关己!

如果粗话是子弹,门外访客早就成了马蜂窝了。

尼尔起身开门,一脸惊讶,“劳伦?!…”

“我来蹭饭的,云信呢?他人在哪?”

劳伦自顾自走进屋,并不在意尼尔是否回答她的问话,便开始脱外套围巾,“妈的,冻死我了!一到平安夜就下雪,一到圣诞节就堆雪人,为什么连老天都要讲究仪式感?”她看起来忿忿不平。

“韩云信?!你怎么猫里猫气的,想吓死我吗?”

一转身,她冷不丁对上了瘫在沙发里的韩某人那双瞪视着她的大眼睛,她没看错吧?那双眼睛里好像窝着两团幽幽燃烧的火呢!

她撇了撇嘴问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打赌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劳伦!”

韩云信站起来打了个响指。

他张开双臂抱了抱女儿,手搭在她的双肩上说道:“刚好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他转过头喊道:“尼尔!告诉劳伦,她是个有口福的人!你不是又学了新的中国菜吗?!你他妈还在犹豫什么?!!”尼尔欣然领命,立刻去厨房自由发挥他的碗碟交响曲去了!



父女二人各自找到最具个人特色且最舒服的“瘫沙发”的姿势,准备来一场促膝长谈。

韩云信:“好了,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劳伦:“为什么什么都要讲究个仪式感?结婚要有仪式感,婚后还得要仪式感!我自己都还没真正长大,暂时不想要小孩不行么?”

韩云信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我听着呢!

劳伦:“我们就吵了起来,就在今天!平——安—-夜!!我离家出走,在外面游荡了一天,来这之前我打电话跟他说今晚就住老妈家了,两个人也好静一静!”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盯着她曾经的继父,“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行吧你开心就好!!要不是怕他找老妈多嘴长舌,我真后悔打了这个电话!他以为他是谁?哼!!!”

韩云信心想:回娘家你他妈的就上我这儿了?!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已经说出来的了。特别是口吐芬芳的时候,甚至先一步作出条件反射的是他的嘴,因此起到主导权的大多数是他的嘴,而不是他的大脑。

而劳伦是他唯一有所顾忌的人了。依稀又看见自己抱起那个在浴缸里浑身是血的女孩,奔赴医院的情景。

想想就觉得心有余悸!

“我不想去老妈那儿,我跟她的现任老公不投缘!我…我需要一个可以安心过夜的地方……”

韩云信会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手一摊,挑了挑眉大刺刺的说道:“Well~ 你当然可以住在这里,毫无疑问!!”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站起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宝贝儿,一起享用我们的晚餐去吧昂?!!”



餐桌上。

尼尔挨着韩云信,悄悄递上圣诞礼物。

韩云信拆开一看,是一枚戒指。

他拿着戒指左看右看,最后视线停在了戒指正中镶嵌的点缀物上。很明显他对戒指的这个灵魂所在充满了好奇,“他妈的,你这弄的什么啊?”

一偏头瞥见尼尔在偷笑。

“看出来了,是一颗心形钻石!”韩云信很笃定。

尼尔凑过去,对着韩某人咬起了耳朵。

“什么?这玩意儿像我的屁股??”韩云信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气咻咻的嚷道,“你他妈的脑瓜子进水了吧??明明是定制设计与工艺都太菜了,而你验货时不但没要求他们返工,现在还与他们合起伙来想糊弄我?!!”

“噗!”劳伦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尼尔则一脸尴尬。

原本是尼尔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也是不与外人道的情趣性悄悄话),可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啊,能不能别这么敲锣打鼓的啊?你忘了你女儿也在这儿捏(虽然说是养女)?闹心的是,尼尔严重怀疑这小妞有恋父情结(虽然说是继父)!

韩云信尽管骂骂咧咧,最后还是悻悻的戴上了戒指。接着,他在自己裤兜里掏啊掏的,终于掏出了一根颈链——他回赠给尼尔的圣诞礼物。

他把吊坠放在唇边亲了亲。

斜瞟了一眼尼尔,倾身过去将颈链替尼尔戴上 ,一边用最狂拽的语气说着不容反驳的话:“喏!给你的!!喜不喜欢都得戴上,立刻马上!!!”

偏偏此时,他的前额不合时宜的掉下了几缕头发耷拉着,使他看起来平添了几分乖巧的脆弱感。

尼尔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环住他腰间只轻轻一带,对方就一个立足不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韩云信吓了一跳(素来以胆大著称的韩sir本韩),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以条件反射的速度弹出了危险距离,回过身来狠狠瞪了尼尔一眼,有些慌乱的抬手将额前的头发抿上去,心下暗忖:妈的!大意了,差点着了他的道!

尼尔假装不以为意的低下头,捏起胸前的吊坠研究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小辣椒!

韩云信清了清嗓子,炫耀似的公布正确答案:“这是赤练尖椒,超火辣!不偏好超重口味的——请绕道!”

他盯着尼尔的眼神很有点野性难驯的意思。

劳伦正襟稳坐,面前这二人在变相的秀恩爱,大家(包括她自己)权当她是个隐形人。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况且,她心里烦着呢,她得表现得再淡定一些。

当然相比之下,尼尔还是比较面面俱到的,他绞尽脑汁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以前想送女朋友的仿真超大布娃娃,一直摆那儿也没送出去,韩云信搬过来后,就直接晾在杂物间,彻底忘了它的存在。

现在派上用场了,大布娃娃作为圣诞礼物,今晚的任务就是陪劳伦睡觉。



闹钟响了,韩云信咂了咂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暗骂自己记性太差,今天圣诞节假日,昨晚就该记得把闹钟关掉的!

看来这觉是没法再继续睡了,闹铃声过后,是尼尔那独特的叫醒方式———那一阵阵扑鼻而来的食诱香味,闹得韩云信忽然饥肠辘辘起来。

他极不情愿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浑身软沓沓的没一点劲道,忍不住就想翻个身抱着松软的被子继续沉睡过去。

猛然想起劳伦也在!要是让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洛城警长竟然赖床,而且还有相当严重的“起床气”这种孩子气的恶习,那就太他妈丢人了!

磨磨蹭蹭的摸到洗浴间,他仰起脖子开始刮胡子,忽然觉得左边锁骨那里的皮肤被衣物蹭得生疼,他凑近镜子一看,疼痛之处赫然一道不明伤痕!

“看样子八成是咬痕!”他这样猜想着,渐渐缓过神来的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哪都疼!

“真是只野兽!”韩云信低声咒骂着,恨得几乎咬牙切齿,“下手也没个轻重的混蛋!”

说实话,他很生气!生尼尔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他们两个,一个不轻言放弃,一个不轻易妥协,无论如何,从开始到现在,始终如一未变!

他弯下腰,开始洗脸。

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胸前晃晃悠悠的吊坠上……



尼尔正招呼着劳伦吃早餐呢,一抬头看见韩云信一路走来,好像疾风将至。势头不对啊!尼尔似乎已经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息!

韩云信拽下颈链“啪”的一声拍在餐桌上,一双大眼睛瞪着尼尔,好像就要喷出火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压迫性的眼神似乎在拷问尼尔的灵魂,“没错,颈链是我替你戴上去的,你不想接受可以拒绝啊!何必玩这一套?!”他带着一点轻蔑又带着些许悲壮的摇头叹息。

尼尔的辩解显得苍白而无力,“真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啊!见鬼!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

韩云信斜倚着餐桌,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无意识的叩击出轻响,歪着微仰的头、半垂眼皮懒懒的看着尼尔,一副 “装,你继续装!” 的表情。

眼见韩云信一副鄙夷+心灰意冷的态度,尼尔也焦躁起来,他话锋一转,开始不管不顾的揭开了他的疑心病本质,“不会是你后悔给我戴上了吧?难道你又想另外送人还是怎么?谁知道呢??!!!”

韩云信瞬间瞠目结舌了,他的思维对于这个急转路线接受无能。过了好半天,终于,他无语的将颈链重又戴在自己脖子上,他怒极反笑了,“你,你这一手谁教的,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吗?”

劳伦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意识到韩云信反常得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凭女人的直觉,劳伦打心底不相信尼尔会做出让韩云信伤心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而误会不解除,那会很伤人!而且很有可能会出事(至少韩云信的反应让她担忧)!她真心巴望着那个意气风发得有些不可理喻的韩云信尽快回到他的身体里,因为习惯所以安心。

劳伦:“听我说,云信!我觉得尼尔没有骗你!”

韩云信又一阵被电击似的愕然:胳膊肘往外拐啊!劳伦,你到底站哪边?你连你老爹都不信了??

劳伦:“尼尔,你那样说云信,错得太离谱了!”

两个人都用写满了问号的眼睛一齐望向她!

“所以我决定了,就现在,我要翻——监——控!!!”

尼尔听了这话有些犹疑:那不好吧?你一个小妮子,查看两个大男人的……!

韩云信倒是没多想,举双手赞成,“行!免得他妈的有些人被冤枉了!”

两个大男人离得远远的,一左一右坐下,劳伦只好坐在沙发的中间位置。尼尔小心翼翼的将显示屏上的进度条调至今晨两点以后,大家屏住呼吸,大睁着双眼,开始聚精会神的观看起来。



画面里的两人似乎经历了一番不可描述之后,渐渐趋于平静。不一会儿,快累瘫了的尼尔仰天打起鼾来。

而韩云信也累得直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状似癫痫,hh』。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像无脊椎动物般努力翻了个身,背对着尼尔,终于也沉沉睡去。

之后,除了酣睡的呼吸声,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三人面面相觑:仅此而已?没有下文了??

劳伦“嘘”了一声,打了个手势:沉住气,别急!接着往下看看再说吧!

果不其然,画面里的韩云信动了!

只见他坐了起来,蹙着眉,一脸的懊恼与不甘!

尼尔(观众席上的)越过劳伦,给了韩云信惊讶的一瞥。而韩云信被急转直下的狗血剧情给整得简直云里雾里,无暇去顾及尼尔的表情。他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紧张又困惑:因为他记得自己明明是被闹钟吵醒的,中间根本就是一段空白记忆啊!

劳伦却忽然发现,画面里的韩云信虽睁着双眼,却眼神涣散不聚焦,她激动的提示道:啊,好像是梦游哦!

一阵小小的骚动过后,观众席上又恢复了寂静。

画面里的韩云信坐在床上,手指按压着两侧太阳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吊坠也给他戴上了啊!为什么还是老样子呢?为什么啊??……”

他向尼尔身上探去喃喃着,“是搞错了吗?真的是搞错了吗?”他终于摸索到了那个吊坠。尼尔被扰,咕咙着翻了个身,却像是有意配合韩云信似的,就这样,颈链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摘走了!

韩云信欣喜的又亲了一下那个吊坠,如释重负的挂在自己胸前,心满意足的呓语着:“嘿!这下好了,风水定乾坤,定乾坤!……”他重又虚脱的躺下,手心紧紧攥着那个吊坠,心安理得的进入了梦中的梦乡。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劳伦与尼尔却更迷糊了,韩云信这是?贼喊捉贼??

韩云信却一言不发,丢下他二人跑进卧室,拨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透着欢愉,“嗨!圣诞节快乐啊!您有什么吩咐,韩sir?”

韩云信舔了舔嘴唇,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跳,压低嗓子直切主题,“回答我伊莉莎,你跟那位施蛊大师有没有说清楚我的情况?”

“额?什么啊?您具体指的哪方面啊?”

“性别,我与尼尔…我们的性别!”

“呃,头儿!”伊莉莎例行公事似的报告道,“我们对接说的是暗语!大师问:男人不可以说不行?or女人不可以说不要?我答: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大师施蛊功成,并交给我一个吊坠,再三叮嘱:给被施蛊者——老公戴上!”

韩云信顿悟的跌坐在床,扶额,“你倒是早说啊!”

伊莉莎:“怎么了?有问题么??”

韩云信啼笑皆非,“搞错啦!!”

唉!怪只怪自己平时总是习惯了放任思维,以至于说话也随之太过于跳越性,东一枪西一枪缺乏逻辑连贯性,以为别人都像尼尔一样,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像现在撂给伊莉莎那三个字后,又懒得再行解释同理。再加上要强的他因为他与尼尔的那点事儿,求助伊莉莎时更是一笔带过、耻于详解,伊莉莎强自融会贯通上司的心思,能做到这份上已实属不易了!

匆匆挂断了电话,韩云信期期艾艾的回到餐厅,心下懊恼之余,很奇怪自己在梦游时是如何做到那么福至心灵、先知先觉的,竟然想到夺回吊坠这一茬!

那二人迎了上来,一派和风暖阳的气氛。

劳伦:“不知者不罪!没人会怪梦中的你!”

尼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你的好!”他笑得很大度,也许劳伦给他洗过脑了。

韩云信:“……”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里乱得像毛线打了结:哦,该怎么说呢?说我一开始就送错了礼物?说今早一醒来就不该质问尼尔?说昨夜梦游时强行取回送出的圣诞礼物其实是对的??……哦,老天!这是什么逻辑?!

劳伦抱了抱韩云信,拍拍他的背,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手上戴的戒指,“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场误会!我们各就各位,物归原主吧!”

她踮起脚,吃力的攀着韩云信去够那根颈链。



韩云信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席卷而来。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吊坠被挂在尼尔胸前么?尼尔的笑容在韩云信的眼睛里被逐渐放大『妈的!分明是得逞的笑』!

“慢着!”韩云信苟延残喘,试图最后一搏,“男人之间的事,女人不要插手!”他迅速摘下颈链,随手往餐桌上一丟,“我们来掰手腕,无所谓对错,谁赢了,颈链就归谁!过往不计!”

尼尔搞不懂韩云信突然的脑回路,不明白他究竟在拧巴什么梗。仅凭直觉尼尔知道:这次绝对不能让着他!而且自己一定要赢!否则,若由着他的性子,恐怕再hold不住他了,那他还不得拽到天上去啊!

劳伦是裁判,即便有种不明就里的罪恶感,但她仍包握住两个男人交握的拳头,一手举过头顶,即将做代表“开始”的手势,让一切都进行得很有仪式感!

两个男人四目相接,好家伙!站在中间的劳伦肉眼可见的感觉到两股高压电流互撞后产生的“嘶嘶”声,好一阵火花四溅、电闪雷鸣啊!!!……


评论(4)

热度(1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